沈致被宋衡阳缠得动弹不得,迫切想把宋衡阳这个包袱甩掉,方昊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手里的冰镇饮料兀地闯入沈致眼帘。

沈致挣扎出空隙腾出手,当机立断把冰镇饮料打开,掐着宋衡阳下巴往他嘴里灌。

说什么喝冰镇饮料不好,到头来不还是喝了。

沈致有报复的心理在里面,下手特别重,宋衡阳被猛灌呛得连连咳嗽。

薄唇沾上水渍,下巴也湿漉漉的,溢出来的水顺着劲瘦的脖颈滑落胸膛,打湿了领口。

黑玉石般清透的眼睛睁开,如同晨间深山中山泉水洗涤过似的,黑到极致的纯粹干净。

又因为宋衡阳一副高岭之花的长相,过分冷白的皮肤同那墨仁似的眼形成浓烈的色彩对比,无端让人生出攀折的欲/望。

眼底沁泪挂着薄红,明明不带任何情绪,莫名地叫人品出几分可怜。

“还难受吗?”宋衡阳睁眼的瞬间沈致就换上了担忧的神情,琥珀色眸子流露出的温情如同枫糖浆,看着就使人品出植物天然甜味。

宋衡阳摇摇头,目光游移到沈致空了大半的瓶子上。

沈致毫不避违扬扬手中饮料,“不好意思,手边实在没什么东西,只有这冰镇饮料,还被我喝过,你要是介意……”

沈致故意停顿,果不其然宋衡阳立马接道:“不介意。”

介意也没用,沈致就是故意的这么干的。

“那好,你从这儿休息,我先走了”,沈致动动胳膊,示意抓着他衣袖的宋衡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