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存鉴并未再言,转身出门。

钟文彦端着汤盅过来的,沈致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秀气的喉结滚动,嘴角沾染了点褐色的药汁。

沈致拿着帕子随意抹擦掉。

“外面如何了?”沈致跟钟文彦分工不同,钟文彦负责的是外面的情况调查。

钟文彦微微摇头,目光流露出真切的忧虑,“殿下,如今叛军四起本不成气候,可他们在传找到了范伯营被诬陷的证据。”

“他们打着肃清朝纲的名号,队伍在不断扩大”,钟文彦拧眉,“怕是要成气候了。”

沈致无谓地闭眼,脊骨落拓下去,勾唇却毫无笑意,“肃清朝纲?”

“办范伯营案子的不正是孤么?”

沈致说出的话让钟文彦心惊肉跳,“他们想杀了孤。”

沈致猛然睁开眼,眼睛冷戾的光划过,透露出偏执的浓黑。

“殿下”,钟文彦失声叫道。

沈致毫不在意摆手,总归是活不长,他这个荒/淫无道的太子不就是为别人铺路的角色么。

沈致下床,钟文彦俯身为沈致穿好鞋,这倒叫沈致眸中掠过一丝惊讶。

沈致穿好外袍,朝外走去。

晴朗跪在外面,衣袖抹着满脸泪痕,哭得好不可怜。

见到沈致出来,忙不迭爬过来拽着沈致的衣摆嚎啕大哭,“殿下,奴家还以为再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致脚步顿了下,薄薄眼皮下压,淡漠的目光扫过晴朗,朱唇微挑,冰雪容颜消融,眉心泄露丝撩人的春/情。

晴朗愣住,怔怔望着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