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沈致张了张口,没有深究的意思,好似随口一问。

是个女声,在夜晚听着不清晰,像是夹杂着外面狂风暴雨的粗砾。

“暖床的。”

沈致双眼闭着,闻言不由得轻笑,很有趣的说法。

沈致扛不住沉沉的睡意,进入了梦乡。

转天,沈致酒醒后见到的人还是那个舞女,叫晴朗的舞女。

她的脖颈上包扎着纱布,昨晚没看清今日看过去,这位晴朗姑娘倒是生的活泼可爱。

“奴家伺候殿下梳洗”,晴朗半跪着,低眉顺眼。

沈致捞起帕子抹了把脸,睫毛濡湿,瞳仁显得更加黑亮,“昨晚是你?”

晴朗面不改色,声音紧张道:“可是奴家身上血腥气太重,惊扰到殿下了?真是奴家的不是。”

沈致细细打量着晴朗的神态,半晌才开口,“并未,只是觉得姑娘手太糙,磨得孤肉皮疼。”

晴朗耳根瞬间红透,结结巴巴解释道:“奴家家境不好,时常干农活,于是手粗糙些。”

沈致没再开口,像是接受了晴朗的说法。

晴朗默默松了口气。

沈致收整好,踏出了门。

钟文彦迎了上来,行礼道:“殿下,今日可否要去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