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太子回府休息”,知州弯腰行礼。

沈致被钟文彦扶起,摇摇晃晃离开了。

沈致的小臂被钟文彦握得很紧,沈致挥手将旁边的人拂开,“钟大人,回吧。”

沈致跟钟文彦不是一路人,他要做的事没必要告知钟文彦,即便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钟文彦空落落的手收拢,刚才的余温似乎还存留着,又转瞬即逝。

“殿下,那女子诡异,望殿下慎重”,钟文彦眉峰收敛,神情恳切。

沈致后退几步,抱臂仰头斜睨着钟文彦,清冷的月光为他镀上寒凉如水的光晕,柔软的朱唇生在那矜贵冷傲的脸上,仿佛是唯一一抹艳色。

沈致挑起唇角,眼眸潋滟生波,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钟大人,你逾距了”,沈致含着笑意,神情却十分冰冷。

他不需要别人教他做事,而钟文彦不过是他可以合作的对象,仅此而已,

钟文彦据唇,沉声请罪道:“望殿下恕罪。”

沈致酒意上头,脚步虚浮地掠过钟文彦,除却涿州过于潮湿的水汽,只剩下冷香一片。

钟文彦抬头,沈致单薄的背影隐没在月色中,仙人飘然离去,徒留原地的眸色深沉。

皎白的月堪堪躲在乌云后,仿佛是怀情的少女,见到心上人的羞赧。

月光越过乌云,洒在大地,水灾泛滥的地方波光粼粼,带来无尽的恐惧,权贵那里就是增添氛围的吟风弄月的助兴之物。

“姑娘,再跳一曲?”沈致虽是商量问着,但是笃定的语气叫今夜爬床的舞女,一舞再舞,片刻不得停歇。

直到她重重摔倒在地。

沈致靠在塌上,闻声偏头,眉眼生了忧愁好似摔倒是他一样,格外惹人怜惜,“姑娘累了,怎么不歇歇,受伤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