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凌乱了下就停顿住,好久好久才又试探着慢慢地响起。
帐子的闷哼声都停滞住,大概是太难熬了。
等到适应了,才能听到屋子里清浅又灼热的呼吸,有个娇娇的声音抱怨道:“为什么要带铃铛?”
太吵了,吵得他心烦意乱。
出声的人嗓音有些哑,还是挡不住的矜贵傲气,大概是热气熏久了,说话就软绵绵得厉害,像是撒娇。
被问的人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铃声响得时候,问话的人身体紧张得不得了,缠人的厉害,小小的骨架嵌在怀里,说不出的甜蜜。
于是就带着了,何况也是那人赏的,就该跟他一块伺候。
后半夜,碳火烧到末尾,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那铃声兀地急促起来,也没有拍子,只顾着一个劲儿响,传入耳朵搅得脑子都发晕。
“萧朗!”咬着唇忍耐的人,终究是熬不住了。
太磨人了。
朱唇泛着水红的光泽,上面浅浅印着牙印,可见是真的忍到极点。
“滚出去……”最后吐出的字猛然变了个调,快速喘息起来,竭力压下去结局临近崩溃的狂乱。
萧朗套上外衫,下去给炭炉添了炭块,火苗又噗噗蹿了上来。
萧朗不敢多停,等到火苗燃烧起来,就立马回去了。
沈致闭着眼,眉心拢起睡得很不安宁,白绸早就被摘下了,纤长浓密的睫毛还轻轻颤抖,仿佛是余韵未消。
萧朗隔着薄被抱住沈致,怀里的人感受到什么似的,自然地往热源处钻了钻,柔软的眉心也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