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营,刁杰史,还有…”沈致顿了下,换了种说辞,“那些被我抓住的营救刁杰史的人,也跟你没关系。”

萧朗敏感地窥探到沈致情绪的不同,他再次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天生冷血,他无法跟那些遭受着悲惨痛苦的人的感同身受,他做的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他从未为这些事纠结苦恼过,此时却产生了困惑的情绪。

太子殿下似乎在生气,为他的不在乎。

沈致在萧朗无声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突然觉得很疲惫,为自己的孤立无援,更为萧朗不同于常人的看法。

“告诉萧朗,明天让他见我”,沈致重新阖上眼,没有之前的温暖,是彻骨的寒冷,心都被冻出口子。

沈致知道,苍国是他责任,他不应该也不能把属于他的责任扔给萧朗。

可他还有别的事要做,把苍国交给萧朗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愈演愈烈,控制不住地在沈致脑海里疯狂蔓延。而今天萧朗明确告诉自己,他对苍国没有感情更不会帮他守护苍国的百姓,沈致说不清的失望。

在他心里,不应该是这样,萧朗应该憎恨他,因为他害了许多人。

沈致再次醒来时,头混混沌沌,身体却是轻快的。

床榻上没了温度,只余沈致一人,元宝一大早就来了。

“钟大人递了拜贴,要见殿下”,元宝将浸湿的巾帕放到沈致手上。

沈致轻轻擦拭脸颊,巾帕离开的瞬间,水汽兀地蒸腾带来股凉意。

沈致清明不少,钟文彦所来为什么他都知晓,无非是沈昭珩受伤,以及他设伏扣押营救刁杰史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