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问他,要不要宣楚存鉴来见,沈致允了。

沈致恍然惊觉,最近多日寒症发作得也没那么强烈,楚存鉴也验证了沈致的想法。

“殿下是否找到草民口中所说之人”,楚存鉴放下诊脉的手,“殿下的体内的蛊虫暂时被压制住了。”

沈致思绪万千,他犹记得在山洞喝过萧朗的血,难不成是这个原因?

沈致没对楚存鉴讲此事,而是问道:“你当初说的,将蛊虫引到那人体内,除了精血渡之,可有它法?”

楚存鉴眉心收拢,摇头,“没有。”

沈致对此倒是没有过多的失望,他从小就命不好,上天从未怜悯眷顾过他。

“渡蛊之人可活?”沈致指尖微蜷,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楚存鉴没给出沈致明确的答复,含糊道:“容草民在研究研究。”

沈致“嗯”了声。

楚存鉴掠过太子殿下玉颜朱唇,不由得心思浮动,意识到后赶紧敛目收拾药箱。

沈致浅粉的指尖落在乌木上,润泽生光,楚存鉴蓦地听到太子殿下启唇轻声道:“楚大夫。”

楚存鉴下意识抬头,沈致的声音浅淡,仿佛叙话家常,却给楚存鉴落下重锤,“找到账簿了吗?”

后背的冷汗立即蔓延全身,楚存鉴身体僵直,佯装正常回复道:“草民,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怎么会知道他为范伯营的账簿而来,兴许是在诈他,可是楚存鉴不敢赌。

五皇子沈昭珩的母妃对他有救命之恩,偷取账簿也是受他们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