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存鉴目光灼灼,脸上的欣喜遮挡不住。
元宝一瞧,顾不得他形象不佳,连忙问道:“楚大夫这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可是殿下的病有治了。”
楚存鉴行礼也是乱七八糟,什么拜啊叩的也分不清,索性跪在沈致脚边回禀,抬头,正对上沈致汗涔涔单薄的锁骨。
纤瘦白皙的脖颈覆盖着细汗,密密的水珠顺着青黛色血管蜿蜒坠落,黏腻的视线忍不住追随,直到汗珠湮没在领口处,消失不见。
再往下看只有小片阴影,视线蓦地受阻,竟有点难言的可惜,楚存鉴眼底青黑,长时间不眠不休头脑有些发胀。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诚惶诚恐移开目光,可不知怎么地,视线慢慢转了上去,怔怔出神,太子五官秾艳稠丽,朱唇像是涂了女儿家口脂般好看,吸人得紧。
太子生的过分妖孽,从前不敢直视,如今眼盲平添了份惹人怜惜的脆弱,容易使人便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元宝未察觉楚存鉴的怪异,反正这个楚神医突然冒出来,又被殿下委以重任,整日里奇奇怪怪的,对他无礼的举动也未过分苛责。
“楚大夫?”沈致轻启唇瓣,低低哑哑的声音缠绵而出,叫楚存鉴回神后连忙撇开头。
楚存鉴恍恍惚惚才想起今天要来干什么,禀告道:“太子的眼疾是西域来的毒,我之前从未听说过,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我飞鸽传信给我师父请他分辨。”
“这些日子得到他老人家回复,这不是毒是蛊”,楚存鉴言之凿凿。
沈致靠在软榻上,细白的指尖压出红痕,整日的闭门拒客不见天日,沈致肌肤透着冷秞的瓷白,一点点不同的颜色,就是浓墨重彩视觉冲击。
淡淡幽冷的香气掠过楚存鉴鼻尖,夹杂着草药的苦味,仔细嗅闻还带着丝丝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