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听话地围着昏迷的男人撒欢,寻找可以下口拖走的地方。
小狗咬住男人的腰腹上衣服,蹦蹦跶跶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完全不管男人跟个推雪机似的,扫清了地面的积雪,衣服也磨成碎布条子,孤零零地挂在身上。
凄惨异常。
白衣男子将灵草放在小狗的碗中,让它吃饭,自己独自将男人放在木屋唯一的床上,供他恢复。
君夜天本是君家最天赋卓绝的小辈,一夜之间,实力鼎盛的君家惨遭灭门,而君夜天也受到追杀,灵府亏空。
君夜天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天,没想到竟被人救下。
君夜天费力睁开眼,简陋的木屋出现在眼前,多年的灵力瞬间枯竭,君夜天不是不挫败,只是君夜天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为君家报仇。
君夜天耳边传来奶声奶气的狗叫声,转过头,君夜天瞳孔骤缩,止不住地呛咳。
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雪肤乌发,口唇间是唯一的艳色,刺激着感官,叫人呼吸都紧张起来。
绸缎似的墨发垂在纤瘦的腰部,用一支檀木簪子松松垮垮挽起,人是清瘦的,像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说不出的淡然闲适。
刚才汪汪叫的小狗,在白衣男子脚边转圈圈,小尾巴甩得快要飞起,白衣男子清醇的眸光含着笑意,赞赏般看着讨好的小狗。
白衣男子伸出手,白皙清矍的手背覆盖着青黛色的脉络,仿佛是雕琢着洇着凉气的美玉,淡粉色的指腹轻点小狗的黑色鼻尖,温声道:“去外面玩吧。”
小狗伸出舌头舔舔白衣男子的手,蹿出了木屋,在雪地里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