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瞥了眼小人书上的封面,脸登时红了。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书?

李翠娟见沈致明白了,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两句,“那雪花膏别舍不得用,用完娘还给你们买。”

沈致拿着小人书的手有些发麻,胸膛里跟揣了兔子似的怦怦跳,脸红了个彻底,身子都在烧,原来蒋东升买雪花膏是为了……

沈致难以启齿,羞得眼睛都染上水光,好一个傻子。

等蒋东升回来,他一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蒋东升那个傻子竟然还瞒着自己,实话实话不行嘛,他又不是非不同意…

…就总得等等吧,好歹等他真的接受了蒋东升才能做那种事吧。

沈致在炕上坐着,屋门被敲响了,沈致让人进来。

祁温言一进屋子,就不停打量,视线落在沈致身下的大炕上。

十几年以后这炕都是土了吧唧的老古董了,没人用了,他们西屋睡的床比这东屋的炕高级多了,虽然蒋家给他的彩礼没有给沈致的多,这家具倒是好了不少。

祁温言升起一股子优越感。

祁温言眼睛转悠炕角的画板上,提出自己的请求,“小致,我想给我酿的酒弄个包装,想借你的颜料画张画。”

“我可以给钱的”,祁温言虽然这样说,他心里是不愿给的,一张纸又费不了多少钱。

沈致要真那么小气,他不介意花点小钱。

沈致望着窗户外,树枝疯狂摇摆,飞沙走石噼里啪啦击打着窗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让沈致想起落水的恐慌。

蒋东升不是个不能自理的傻子,会游泳,下雨也知道往家跑,按理说,沈致不该担心他,沈致心依旧快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