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这才放下戒心。
“大哥,嫂子,吃饭了”,刚出西房的蒋年看着蒋东升跟沈致打打闹闹的,画面和谐地刺眼,忍不住出声打搅。
沈致匆匆从蒋年身上掠过,直犯嘀咕,一个黑一个白,一个肌肉结虬的莽夫一个秀气内敛的教书先生,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想这些做什么,沈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去厨房吃饭了。
蒋年感受到沈致的视线僵了下,随即见他移开视线觉得失落起来,要是他当初多攒些钱,现在娶沈致的就不是大哥了。
蒋年身后钻出病恹恹的祁温言,“年哥,你从这儿站着做什么?”
蒋年蓦地想起了往事,他娶不上沈致很祁温言也脱不了干系,终究是读书人蒋年干不出乱发脾气的丢人事,只得冷漠回应:“没什么。”
便也去厨房吃饭了。
祁温言见蒋年这副态度,心想上辈子自己捂了他二十年都没能把蒋年的心捂热,将自己的真心白白错付,这辈子他可不会再犯傻了。
祁温言拖着沉重的身子跟着过去。
一掀帘,蒋家人都到齐了,早上就是一人一碗菜粥,李翠娟为了他们有力气干活,特地每个人碗里撒了点盐。
她没给自己和蒋贵山放,李翠娟日子过得细,她跟她老头不干活所以就不糟践盐了。
沈致身子娇气怕烫,李翠娟给了他个勺子让他舀着喝,因为沈致是城里下来的知青,还没进行劳动呢,就进他们蒋家门了,所以蒋家上下都把沈致当孩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