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述把沈致揽在怀中,颈窝处足够埋藏不清醒的沈总,封述手掌抚过沈致的脊背,感受着手掌下微突的骨骼,“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沈致被安置到床上,陷在绵软亲肤的蚕被中,鼻尖悬浮着幽长厚重的沉香,头被不轻不重按着,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
“有烟吗?”沈致细长的眉打蹙,眸子半阖,问着床头半跪着给他按摩头部的男人。
封述缩回手摸到裤兜的烟盒,深褐色的眸子赤忱,“没有。”
沈致相信了他的话,重新闭上了眼,额角又被人不疾不徐按了起来。封述的手上有汗,还有长时间握着方向盘难闻的塑胶的味道。
沈致依旧闭着眼,昏昏沉沉有了睡意。
他想他知道他缺少什么了,是被爱,即便那份爱有着诸多缺陷,但是它的真挚足够打动人心。
封述看着沈致的呼吸逐渐绵长轻盈,才拉伸僵硬的腿脚站起来,俯身吹灭燃到半根的沉香,轻手轻脚将床头灯调到最暗,掖好沈致的被角,确认没有差漏走出沈致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封述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缓解干涸的喉咙,冲淡了口中的血腥气。
陶思瑜手里攥着沉香盒,坐立不安,低声道:“是沈总让我过来给他送线香。”
封述扫过陶思瑜的衣服,干净整洁跟陶思瑜平时守旧朴素的风格迥异,质地版型明显优越,将陶思瑜的身材恰当地勾勒,显出别样的气质,甚至还有些吸引人。
封述笑了下,“送东西就好好送,别老是动些歪心思。”
封述的话过于直白,让陶思瑜有些难堪,不堪入目的想法被封述撕破,叫陶思瑜恼怒,弱气的辩驳没有任何力道。
“我很感激沈总,我只是想为沈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