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奖的话语,蓦地叫陶思瑜的心凉了半截,陶思瑜的脸瞬间失去血色,这是拒绝的意思,陶思瑜听懂了。

陶思瑜从来没有争取过什么,父亲酗酒赌博他没有反抗过,母亲重病他就默默勤工俭学攒钱,生活给予他的苦难,他都承受着。

可是沈致是不一样的,是沈致开口留下他,给了他一份薪酬可观的工作,还把他带到身边教导,遇事会为他出头,让他尝到被保护的滋味。

久而久之,这份感情变了质。

陶思瑜见过沈致后颈肿胀糜艳的吻痕,寂静干瘪的心脏在那时不可遏制地疯狂跳动,陶思瑜想他是不是也会有机会,接近沈总的机会。

现在陶思瑜唯一争取的,被轻易打碎,耗费尽他所有的勇气,幸好他只争取这么一次,也只会被拒绝这一次,也只会难过这一次,陶思瑜安慰着自己。

“我以后应该不会在进入任何公司”,沈致难得耐心对着失落的陶思瑜解释,“你能力不错,巧佳以后也会越变越好,你在巧佳的前途也会更好。”

陶思瑜怔怔地望着沈致,他并不是被嫌弃才得到拒绝。

沈致不清楚陶思瑜百转千回的心思,他还有事,提前下了班。

沈致哪儿也没去,去了医院,是他父亲现在住的医院,作为儿子他竟然是在乔瞧这个外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而他的父母把他瞒得死死的。

是本市的医院,距离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