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佯装镇定的陶思瑜鼻腔泛酸,看着沈总清瘦挺拔的脊背感到一丝委屈,是被人护着无由来的委屈,实际上陶思瑜并不委屈,他只是很久没有被人护着过了。董事们被沈致不轻不重呛了一句,偃旗息鼓。
“封述是野路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你也不规劝他,巧佳是他手里的玩具吗?任由他摆弄。”封述大伯气不顺却缓和了语气,封述是封信由看重的,他不会明目张胆将枪口调准他。
“对啊,小沈,封述是外行,不能什么都听他的”,众人纷纷附和。
沈致撩起眼皮,见他们能够心平气和讲话,也示弱几分:“我说到底还是为封家打工,老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继承人同理。”
“管理公司又不是一言堂,小沈你还是得有自己的想法,封董事长把你提拔到这个位置就是看重您的能力”,销售部部长言辞恳切,很看好沈致的模样。
沈致听得想笑,不听他们是自己不懂装懂,听封述的又说自己没有主见,合着就该听他们才能得到认可。
沈致眼神一暗,这些老油条也该换换了。
不是他想的,是封信由要求的。
封述不知道沈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场面快赶上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了,沈致忍得住他们磋磨,不代表他也是受气的主儿。
“怎么就一言堂了,各位叔叔伯伯舅舅们,我作为继承人决策公司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封述懒散靠在门上,漫不经心道。
十足十的纨绔样子。
会议室一时噤若寒蝉,封述很混,他们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