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的房子恒温,挡不住封述火气旺盛,再加一身严严实实的西装,足够热得满头大汗,封述三两下把马甲和外套脱下,思考重新找个维修工还是把沈致忽悠出去重新找个维修工?

当然是后者!丢面子事小,在沈致面前丢面子事大。

封述热得不行,解开领口的扣子,抬手抹汗时想起这件衬衣昂贵的价格悻悻把手放下,珍惜每一分钱从身无分文时做起。

自打认识沈致,封述的钱包就没有富裕过。

封述寻找着能够擦汗毛巾,阳台上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封述目光落在洗衣机旁边的衣篓里,反正沈致也是要洗衣服,擦个汗应该没啥。

自己不嫌弃他。

封述说服好自己,伸手从衣篓里掏出件衣服。

“你在干什么?”幽幽的声音氤氲着寒气,无端让人脊骨发凉,何况封述没干什么好事,正心虚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抖。

封述僵硬回头,手里还攥着软布,冰凉丝滑覆住他的手掌,下意识握紧了些。

沈致掠过封述故作镇定的脸,视线盯在封述的手上,眼皮猛跳神经绷直,诘问道:“你是变态吗?”

封述不知道沈致为什么这样说,对着沈致愠怒的脸,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转头查证,果然手里的那块布料小小的软软的,像极了苦茶。

“你……穿过?”封述声音艰涩,不敢置信自己拿它擦汗。

沈致皮笑肉不笑,反问,“你说呢?”

沈致瞪了封述一眼扭头就走,徒留脑子劈裂的封述自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