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五尖瓣白瓷盘,一十六万”,沈致声线寒凉,没理会封述追捧,淡淡道:“弄坏了要赔。”

沈致像阵风,来得悄无声息走得自在从容。

封述审视手中不足巴掌大小的小碟,怎么这么贵,跟他主人一样,又没用又贵,华而不实。

沈致冷瓷般细腻的脖颈在封述脑海掠过,漾着醉人粉意眼尾泛着水光,冷冽的体香粹着绵长的酒香,透骨生韵。

沈致不会是故意过来撩拨自己的吧?

封述察觉自己微重的呼吸,懊恼地“啧”了声。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他得早点走,今天晚上沈致老是放大招,他扛不住,迟早中沈致奸计。

封述调整心态,加班加点一个半小时把剩下的陈列品擦完,最后把沾着自己鞋底灰的地板拖了一遍。

大功告成。

封述打算告知沈致离开,客厅里的沈致在笔记本前端坐着,表情肃穆,双手不停的敲敲打打,荧光屏柔和的色调倒映到沈致脸上晕出朦胧的光层。

沈致在忙,封述不想打搅,巧佳顶着国民度的名声其实是个烂摊子,因循守旧墨守成规,再天才的方案都无法施展。

作为创始人的封信由清楚明白,沈致是他的一把刀,祛除陈年旧疴的利刃。

沈致支撑着偌大的巧佳,繁复的文件雪花般飞来,汇聚成压死人的大山。

封述没有针对沈致的意思,他只是讨厌封信由,本能地对抗封信由的所有决定,包括接受沈致的教导,成为接手巧佳的合格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