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犹如濒死的鱼大口喘息,手脚有了力气,猛地推开裴聿风,往出事点走去。

“小致,别去,会爆炸!”裴聿风从沈致身后大喊。

沈致置若罔闻,屏蔽了周围一切声音,不管不顾地向着目的地进发。

沈致动作很利索,像是做过无数遍,撬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拖拽着驾驶位座位的男人,用力将人带离开危险地带。

沈致做这些几乎是本能,因为他的眼神涣散毫不聚焦。

到达了安全地方,沈致瞬间失去意识,软趴趴地摔倒在地。

沈致被送往医院,意识昏迷,朦胧间依稀看见沈父沈母。

沈致挣扎着呢喃出声:“我过得很好。”

沈父沈母似乎笑了下,眼神慈爱,跟沈致打了个招呼就消失不见。

沈致伸手去抓,沉重的身体束缚着灵魂,令他动弹不得。

他是被嘈杂声唤醒的,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耳边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ptsd,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解释道:“病人小时候目睹车祸父母丧生,留下巨大的心里创伤,表现为目眩麻木,更严重地会昏厥。”

“作为家人,你们要多关注他的心里状况”,医生面前站着三个风格迥异但看得出都不可小觑的男人,“你们谁是家属?跟我去缴费。”

“我是他未婚夫,我去吧”,沈致听得出来,是牧驰野的声音。

病房内一下子空了许多,沈致舔舔干涩的唇瓣,费力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