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明白桑乔的意思,无非是届时外面的衙役服一撕,便能装成寻常百姓罢了。
两人郑重点头,表示记住了桑乔的叮嘱,便回了县衙,桑乔则和罗清柴秀赶忙收拾摊子准备回家。
待回到家,申全听见响动,匆匆跑出来瞧,见是桑乔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外头越发乱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去支摊了,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吧。”申全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道。
桑乔放下担子:“不出去支摊可以,在家好好待着却是不行。”
申全没听懂桑乔的意思,只听出来了她还要出门,便气道:“外面乱成这样,你还往外面跑作甚!嫌命长了不成?”
桑乔笑着安抚老人:“就是怕命短才更要出门。”
申全不解的看向她,桑乔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道:“我观朝廷做事狠辣,日前杀了不少大夫,还烧了不少药铺,向来是不想给定安军留下丁点药材。”
“如今朝廷的兵丁撤出咱们县了,定安军却还在芦城僵持着,趁着这世间,我得出门多采些草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申全还是没明白,“朝廷和定安军打仗,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我们叙城在芦城斜后方,需要备什么不时之需?大不了到时候咱们逃就是了。”
桑乔叹着气摇头:“我们叙城虽说是在芦城斜后方,按理说朝廷大军即便溃逃也不会往我们这边逃,可战场上瞬息万变,您又焉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导致朝廷大军往我们这边来?”
“以朝廷大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做派,真溃逃到我们这边来了,您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安然无恙?且不说我们,便是街坊邻里总有生病的吧,难不成这仗一直打着,我们便要一直不看病了么?”
申全说不过桑乔,只能气哼哼的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