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莫名就觉得他这副样子可爱地要命,甚至隐约有些幼时的影子, 又别扭又傲气。

他伸手拉住顾期年的手道:“好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别闹。”

顾期年别过脸不去看他, 冷冷看着一脸局促的司琴问:“不在抚州也就罢了,为何偏偏要来衡州?当初给了你那么多银子,还非要在衡州最好的酒楼当琴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楚颐会来, 才故意等在此处?”

司琴脸色微微发白, 连忙跪在地上道:“司琴真的不知, 司琴去抚州后就大病一场,走投无路之下才无奈签了卖身契……”

“至于为何要来衡州……”他轻咬着下唇,满脸紧张地看着楚颐道,“司琴无家可归,只是想……只是想……”

司琴当初被阿昱送到身边前,辗转多地,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随楚颐在衡州三年,早已将当初城郊那处院子当成了家。

楚颐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问:“回去看过吗?”

司琴摇了摇头:“司琴不敢。”

两人对答默契,顾期年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酒杯,闻言瞬间意识到什么,静静看着他问:“离京那三年……你一直都在衡州?”

不等楚颐回答,他又道:“你们一起三年,在衡州安家,上次抚州客栈,你夜晚外出与人私会,随后他就来了衡州,你说过那晚并未去见陆文渊,那你们……”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越说就越气,随手将酒杯重重丢在桌子上,就要起身离开。

楚颐没料到他竟会有如此离谱的联想,脸色骤然变了。

他起身抓住顾期年的胳膊,声音轻缓道:“又胡思乱想什么?不是你说的要互相信任,再不因别人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