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里，原主对这个孙耀的描写也不少，并且字里行间都是对这个朋友的惺惺相惜。

主要是孙耀跟原主是一个德行，又怂又傻，成绩不行还都是被欺负的对象，久而久之就开始抱团在一起取暖了。

顾昶虽然不太喜欢孙耀，但他隐约记得原主当时被捅了几刀后，是这个孙耀躲在一旁帮忙报警叫了救护车，否则……他可能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故而，还是摘下口罩说：“是我。”

他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似乎有些吓人，而孙耀则是低头难受说：“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那时候没有出来保护你，跟你一起面对？”

顾昶倒也没这么想。

但是面对的是一帮不要命的混混，就孙耀这德性，跑出来也是两个一起死，自然不如他躲在暗处帮忙报警打电话叫救护车。

原主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这样挺好的，淡声说：“没有。”

可他这反应在孙耀看来怎么都不像是没有。

他仍旧低着头，自责又难受，甚至还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可我那时候太害怕了，我……我真的不敢出去，我只敢躲在暗处给你打电话叫人，我……我那时候真的害怕。”

顾昶还没见过一个男生哭成这样的，心烦的同时还有些暴躁。

他不懂怎么哄男人。

只好说：“知道了。”

孙耀：……

听着顾昶这样说话，孙耀觉得自己怎么都哭不下去了，感觉自己更加像个笑话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擦擦眼泪，低声说：“我……我怕你怪我，就一直没敢去找你，后来回了老家，又听说你爸妈离婚了，我……我更加不敢找你，我给你发了消息，你都没有回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怪我，知道你考了状元，我也挺高兴的，你现在还考上了s大，我……我……”

顾昶觉得他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蹙眉问：“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