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嘴角那点血迹，完全看不出像是刚刚被人狠揍过一顿。

他侧眸看着被插在墙上的那把水果刀，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转移视线盯着顾昶离开的方向，“没事，他没下狠手。”

陆余嘴角抽抽，这叫没下狠手？

他不安地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看着力道不小，这要是换个身体虚一点的，没准就残了废了，爷……你怎么不还手啊？”

顾昶的攻击虽然狠，也够猛，但看着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以褚聿承的本事想要制止他不成问题。

可褚聿承偏偏没动手，任由他给了自己两脚，难道是……苦肉计？

褚聿承将自己左手的衣袖挽了上去，缠着白色绷带的地方沁出了鲜红的血。

顾昶那天晚上差点把他手上这块肉给咬下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伤口都见骨头了，血肉模糊，比被狗咬的还要吓人。

这小东西刚才还趁机狠狠拧了一把他这个位置，比踹在他小腹和胸口的那两脚还要痛。

他觉得……被咬得要掉不掉的那块肉，可能真的掉了。

那个骑电车的大汉看褚聿承被一帮保镖簇拥着离开，表情复杂还很无语，将手机收了起来也跟着离开了。

经过这次事情后，褚聿承没再来骚扰顾昶。

顾昶很满意。

但新的困扰又来了，因为他没钱。

曾经也是一个超级富豪的顾昶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因为没钱而苦恼，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现在的他的确是个连杯奶茶都买不起的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