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过了一会，乔文佩进来，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快，看看是什么。”

柳烟吸了吸鼻子，坐起来一看，是一条藏青色的围巾。

“姆妈你打的嘛，买线花了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脖子冷吗，快戴上试试。”

乔文佩帮她把围巾围上，笑着说：“囡囡真好看。”

柳烟起身照了照镜子，“姆妈手艺真好。”

“有了围巾可不许哭鼻子了啊，你爸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这么说，心里不知道多疼你跟家宝。”

柳烟撇了撇嘴，“我才不跟他计较呢，但我肯定不会嫁什么头子做姨太太。”

她钻进乔文佩怀里，小声说：

“姆妈，那天看到翠丫姐那样被人用席子一卷扔在弄堂门口，我做了好些天的噩梦，天天梦到我也跟翠丫姐一样，死了被人用草席子一卷扔大街上，周边的野狗都来咬我，好疼。”

乔文佩一听就红了眼。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们小烟才不会这么惨。”

“明天还要去学校，快点弄完休息吧，我出去了。”

柳烟点点头，“嗯，姆妈你早点休息，别又熬夜做衣服。”

等到乔文佩出去后，柳烟坐在书桌前思考。

自己要怎么才能赚点钱啊。

总不能天天吃烂白菜叶子吧。

冬天这么冷，每天放学了去卖花也不是个事。

柳家宝就在附近上高小。

将柳家宝送到校门口后，柳烟才走路去自己学校。

上午的课是算术和英语，下午是国文和历史。

柳烟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后，看了下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