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适时端着菜出来,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孩子心疼我们才买了两个鸡蛋,再说咧,一个月就吃这么一回,能花多少钱,大不了我明天多洗点衣服,多接点衣服回来做。”

柳母做衣服的手艺很好。

时常会去街上裁缝铺接一些衣服回来做。

但这两年大家都喜欢穿洋装穿旗袍,老式裁缝铺生意也没原来好了。

给柳母开的工钱自然也不如原来多。

加上前段时间柳母流产,坏了身子,去医院就花了不少钱。

现在每个月还都要去药房拿药回来吃。

这才导致原本生活还过得去的柳家变得如此拮据。

“好了,快坐下吃饭吧,小烟,去厨房拿一下碗筷。”

柳烟应了声,去厨房拿了碗筷。

屁股还没坐下呢,柳父手一摊,“卖花的钱呢?”

柳烟自己留了几角,将钱交给柳父:

“呐,我自己留了几分钱,留着以防有啥急事。”

柳父看到手里的钱,脸色缓和了些,“你能有啥急事,快点读完书,找个厉害人家嫁了才是正事。”

她不想吐槽原主父亲。

一边让原主成为整个弄堂里,唯一一个还在上学的女生。

一边又受不了其他家将女儿嫁去官老爷家做小妾的诱惑。

每天都巴不得原主被哪个有钱有权的人看中,带着他们一家鸡犬升天。

偏偏原主在学校接受了新思想。

对什么一夫多妻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抵触,向往自由恋爱。

一天晚上起来上厕所。

听到她爸喝醉酒跟隔壁牛二吹牛,说他闺女长这么好看,肯定能嫁进什么大老爷家、军官家做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