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年站累了,一屁股坐在那块写着“泰山石敢当”的大石头上,“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久旱甘霖,他乡故知。就拿你写的这个故事来说,那书生勤恳读书,为人温善,你自然可以给他安排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对吧?红袖添香,最后金榜题名,夺得魁首,佳人在侧,谁人不爱看呢?”
“你说的这类故事,整个洛安城都是不允许写的。”顾仁识无奈道:“佳人才子的故事是云广茶楼专属,私下里写倒是无碍,但若是拿上台面,云广茶楼会找人索赔的。除云广茶楼外的说书人,更是不允许讲这类的故事。”
“这么霸道?”萧锦年惊道。
不过这难不倒萧锦年,“要我说,不就一种类型故事被禁了吗?这有何难,他们不让你写人,你就写精怪啊。一个温柔善良的书生,救下一只小白兔,为报恩小白兔苦苦修炼化作人形,寻找书生转世,你看感情这不就又来人吗?”
顾仁识听不懂,但他大受震撼,故事竟然还能这么写?
“人妖殊途,书生抉择两难,啧啧啧,这该死的虐恋啊,总是让人如此心动。”萧锦年夸张的感叹,顾仁识已经听傻了。
如此这般有违常识的故事,仔细想想竟然当真有趣。
“你若不想写缠绵悱恻的爱情,也可以换一种写法,吸食人魂为生的山野精怪,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此时横空出世一少年,一路过关斩将,封印妖魔,救下被荼毒的百姓们。”
萧锦年抬眼看向一脸震惊的顾仁识,笑着问道:“怎么样?”
“好、好!”顾仁识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连叫两声。
“今日得小郎君指点,茅塞顿开,小郎君可否告知在下姓名,日后定登门拜谢。”
萧锦年笑道:“不必言谢,先生有事便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