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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有完全标准的规定,可以说交还玉玺,全然只看摄政王霍烬的意愿。

萧锦年旁观者清,他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想着,原身从出生被抛弃,到后面的日日压抑,畏缩角落只是想要活命。好不容易有人支持他,站在他这边,被蛊惑的看不清时局,豁出性命的想要反抗,也情有可原。

……

紫宸殿内,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手中拿着材质不一的笏板,站的整齐划一。

这是帝王落水后,第一次上朝。

身着明黄龙袍的萧锦年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随着小福子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队列中有个板正的身影,手里拿着笏板,一步跨了出来。

“臣,谏院左谏议侍郎,丁文祈有事启奏。”

萧锦年手肘搭在龙椅上,心不在焉的慢悠悠道:“讲。”

丁文祈被萧锦年这种敷衍的态度惹得又多了几分火气,“日月冉冉,岁不与我【注1】。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注2】陛下理应遵循天地规律,日出而作,万不可再荒废光阴!”

早就听太医说皇帝身体早已痊愈,却一直拖着不肯上朝。今日若不是说再不来上朝,他们就去瑞宁殿等着,怕是也不会来。

这般怠惰,耗费时间,实在是不堪。

有了丁文祈的开头,后面的人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谏院和御史们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的引经据典批判皇帝的懒散,简直就是上愧天地,下愧百姓,实在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萧锦年想说点什么别说是话,愣是连个音节他都插不进去。

这群古人,实在是太能说了。

谏官和御史台的人一向都是没眼色,管你高兴不高兴,反正他们就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