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徊强忍着醋意,忽略那些在他看来两个人足够亲密的举止。
他攥着朝棠的手腕,冠冕堂皇但又是真心的问道。
没有责怪,只是担心,只是后怕,也有对接下来的忧心。
但是朝棠根本不买他的账,他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换,为了符合留洋归来的身份,他特意穿了一件比较繁琐的裙子,正觉得不舒服别扭想要换掉的时候,就被人拽着质问,他才不管别的呢。
“我为什么不能来,想来就来了。”
说着朝棠甩了甩手,试图挣开景徊的固制。
他的力气对景徊来讲不过是挠痒痒,别说挣开,在景徊看来不过是在撒娇一样晃他的手。
见甩不开,朝棠更生气了,怒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景徊,觉得先前担心他,想见他的心都喂了狗。
看得出朝棠生气,眼眶都有些发红,景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在责怪质问你,只是我太担心了,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情,朝棠,我不能失去你。”
这一段时日,景徊见惯了生离死别,前一日还啃着饼子说等把鬼子赶出去就回家陪着老娘妻子的憨厚汉子,转眼间就无声息的躺在担架上怎么都唤不醒。
他只是太害怕,不想让朝棠看到他的失态的面容,他伸手将朝棠揽进怀里。
“没有怪你,我只是太害怕了。”
朝棠反而被他的态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小声嘟囔了一两句话,态度也软化起来。
“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
他推了推景徊,示意他撒手,可是没有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