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身墨衣,身上唯一的颜色竟是剑柄,亮白如玉,但青年的手一握上去,竟然不知道到底是玉白,还是他的肤色更甚。
他的唇抿的紧紧的,身体虽紧绷,但眼中没有一丝惧意,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尊玉人,只不过他这副样子反而更想让人打碎。
前方一棵横树挡住了去路,妖气甚至有些淡了,朝棠回头看,手中的剑却突然挥向一截树枝,整棵树都被拦腰斩断。
“诶吆,怎么这么凶啊。”
原本绕在枝叉上假寐的一条墨蛇盘旋两圈吐了吐舌信幻化成人,姿势可以堪称为妖娆的半躺在树上,黑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就感觉随时要掉一般。
朝棠眼中杀意突现,剑已经直指对面的妖物,不过看到他身上未背负人命脸色缓和一些。
“你可见一只狐妖,如若配合我可饶你一命。”
青年嗓音清清冷冷,与对面蛇妖可以堪称荡漾的音线形成鲜明对比。
从他下山开始,从来没有一只妖可以活着从他手里离开,这样的诚意已经够大了。
对面蛇妖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不过面上带笑,伸出一根手指将指着他的剑推开,却被剑气划伤。
血珠一瞬间涌出,他能感受到这柄剑沾染过多少妖的气息,要过多少妖的性命,他的伤口竟然无法自愈。
他突然动了,几乎同时朝棠也动了,他下身化作蛇身绕了朝棠两圈,手还没抚上朝棠的脸就被击退。
只不过他的血却落在朝棠的脸上,沿着眼尾向下,有一滴落在朝棠下颌,给青年冷艳的脸上添上几分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