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现在身上的诸多特权启安帝还未收回,对于启安帝来讲,如今废储除了伤他一点名声也不能损他多少势力。
朝棠对这样的处境很是无奈,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过无能,祖父母后留下的势力虽不少,但他们也是有家有室,不可能跟一个废物胡闹,赌上一切。
朝棠闭眸,他要加大身上的砝码,这样其他人才敢跟他来赌,他才有一线生机。
“殿下,到了。”
马车上赶车的车夫如今都换成了他敢相信的人,这些都是他往常无需在意的。
“嗯。”
蓬莱阁门口早就候着接待朝棠的人,小侯爷自持身份,自然不会亲自来接。
朝棠早就叮嘱过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接待的人也只是虚虚行礼就将朝棠往里面引。
还未进隔间就听到里面嘈杂声一片,处处都是恭维讨好声,而朝棠今日来也是为了拉拢,想到这里朝棠就蹙眉,难掩厌恶。
在他以往看来,只有别人对他恭维讨好,甚至是俯身做小的份,他对他们有一个好脸色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宠了。
“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吗?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
坐在主位的红衣少年虽然如此说,却一点站起来赔罪的意味都没有,反而吊儿郎当的继续与身边其他人调笑。
就像是忘记了朝棠这个人一样,就连迎他坐下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对一个不请自来的人一样。
举止之间难掩肆意,周身气息无不彰显着什么是真正娇养长大的世家子弟。
朝棠与他年岁差不多,两个人身份也是极为尊贵,可偏偏两个就是凑不到一起,每次见面都要起一番冲突,到如今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