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胜也叹道:“我会尽快让治粟内史算出其中缺口,大王这边也要发出王令安抚,尤其是此次战死在雁门的军卒,不能耽搁。”更是一分都不能少。
宗正胜说的战死在雁门的军卒,其实是被背叛偷袭乃至死在大青山的秦军卒们,对此,秦鱼语气沉重道:“我打算,在今年夏祭的时候亲至大青山举行祭祀,为战死的军卒们立碑,招魂,带着他们的魂魄重返故乡。”
宗正胜皱眉:“派遣使者立碑祭祀即可,何必亲自去?君侯当以国事为重,不可轻离咸阳。”
秦鱼敛眉轻叹:“说到底我意已决,大宗正不必再劝。”
宗正胜心下哀叹,还想继续再劝,秦王政那边却是拿着纸卷过来了。
秦王政眼睛锃亮,小脸红扑扑的,对秦鱼道:“叔祖,这真是一篇读来唇齿生香的好文章,叔祖,这个韩非是谁?我能见一见他吗?”
秦鱼却笑道:“你说这文章读来唇齿生香,可是读出什么韵味来了?”
秦王政脸蛋更红了几分,道:“我、我虽读不甚懂,但却读着很顺口,比那些读着晦涩不通的文章强多了。”
秦鱼笑了,秦王政真是诚实的可爱,读不懂就直说读不懂,半点不糊弄,更不遮掩。
秦鱼对他道:“这个韩非,我也没见过,你
手里的是他的自荐书,这样,咱们将他招来见一见,你与他对谈一番,若是合你的眼缘,让他做你的老师怎么样?”
秦王政身边一直都是有人在教的,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素怜做了他的启蒙老师,等回到秦国之后,他在先昭王和先孝文王身边的时候,服务君王的郎官们就是他的老师,等两人都逝去之后,他不受子楚重视,就出宫和秦无厌、蒙恬他们混在一起学习,所以,秦王政虽然一直不缺人教导,但真正的老师,却是没有的。
秦鱼说让韩非做秦王政的老师,自然不是只教一教他日常文化知识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