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喷笑:“你们南大兄武艺非凡,不会被劫色的。”
艾茅笑道:“那可说不准哟。都说赵女多姿,如果南大兄也跟赵女看对了眼呢哎哟,南大兄恕罪,饶恕小弟则个吧哈哈。”
艾茅屁股挨了南孙从车内伸出来的一脚,也不敢口花花了,不过还是继续道:“我这是多说多练呢,咱们混在赵人堆里才学了几天的邯郸口音?我要是不多说说,等进了邯郸城,一开口可就露馅了。”
秦鱼为什么在身边这么多人里面挑中了性子跳脱又口花的艾茅?就是因为这小子有一个了不得的天赋,那就是无论是哪个国家、哪里的人,只要在他面前说过几回话之后,他都能将这个人的口音学个八九不离十,非常具有语言天赋。
秦鱼来邯郸,身边自然要有赵人跟着掩人耳目的,艾茅就充当了这么个角色。
秦鱼道:“艾茅说的有礼,进城之后,可就多仰仗你了。”
艾茅高兴道:“少主放心,奴奴保准跟赵人‘好好’交往。”
南孙无奈摇头:“在下从小在邯郸长大,要说赵话,可比艾茅说的顺溜多了。”
秦鱼道:“你是游子归来,自然不一样的。”
说话间,就到了查验秦鱼马车的时候了。
艾茅将秦鱼的身份木牍交上去,用顺溜的赵话自来熟的寒暄道:“咱们是衣美人的主家,车里面坐的是我家少主,来,这是咱们衣美人布庄的打折券,您收好喽。”
城门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卒。其他在城门口查验进出城百姓身份的军卒,看上去也不是老就是小,甚至还有青壮女人,虽然甲衣看上去还算整齐,但甲衣下面穿的衣服,无不是补丁摞着补丁,没有棉,只是
单衣,脚下穿的也是草鞋,草鞋里面是足袜,倒是没有露交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