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颔首,问道:“那你觉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汤笑道:“下臣有计,就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了。”
秦鱼感兴趣笑道:“说来听听?”
汤道:“若公子想破财免灾,只当不知不问即可。”
秦鱼笑道:“不,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会不闻不问,任由人偷到我的头上,我还要当做看不见?”
汤也笑笑,继续道:“若公子只是追回财物,息事宁人,下臣会带着求盗去为公子追回大木,然后惩罚柯和监管不力的小吏,这样,公子的财物既没有受到损失,也没有得罪人,两厢安好。”
秦鱼摇摇头:“我并不怕得罪人,而且,光柯一个人,是做不成这样大的事的,除恶务尽,我得把硕鼠一窝端了,仓廪才会安全。”
汤意味深长道:“公子的心意,下臣已知晓,但公子有多大的决心,下臣却还没有看到。”
秦鱼纳闷:“什么意思?”
汤道:“下臣方才已经说了,柯的外舅大贾简须翁是赵栏的门客,目前先不管赵栏知不知道事情始末,只要简须翁出面,公子就会对上赵栏,公子,您真的准备好对上宗室了吗?赵栏可是您的宗亲,您若是看在同为嬴姓宗室的份上轻轻放下,那么为您打头阵的下臣,日子可就不会好过了。”
秦鱼笑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了,无非就是怕我顶不住大人的压力认怂了,那你想要我什么样的决心呢?将他排除在栎阳商会之外够不够?”
汤原本坚定忠贞不渝的俊脸上露出茫然无辜的神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