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季淮修用手指一把捏住,直接捏成了鸭子嘴,黝黑的眸子里满是一副‘你敢再瞎说一句就把这嘴撕了’的威胁。
前不久还要跟他拜把子,现在直接升级成做她爹?
是不是小媳妇儿嫌自己太老了?
“……”花眠笑了下推开他的手,“好的夫君。”
季淮修轻哼一声,收回视线,重新拿起笔抄写兵书内容。
微凉的指尖却像是被点燃了无名的火焰,肌肤上总有一种甜蜜的柔软的香,是刚才捏住她柔软唇瓣时的触觉。
花眠对自己要求不高,每个字临摹了十来遍,就放下了笔,打着哈欠回去睡。
季淮修却一直没有动,清瘦的身影在微黄的烛火下,隐隐绰绰。
…
第二天早上,花眠起床的时候发现窗台书桌上是两本新抄完的兵书,还有自己昨晚临摹的字也摆放在一块。
两相对比,实在惨烈!
花眠捂住自己的眼睛,拿走自己的丑字。
太丑,实在是没脸再看了……
花眠拿着自己的废稿,正准备偷偷摸摸去厨房烧掉,就看见季言川蹲在院子角落用小锄头开垦小菜园子,然后冲了过去。
“二哥,你做人可有点不厚道哦,怎么能欺负人呢?”就算是哥哥,那也不能让弟弟抄这么多书嘛!
“???”季言川手里举着小锄头,茫然的抬起头:“……我欺负谁了?”
他明明只是想在院子里种几颗白菜,冬天吃起来方便,不用下着大雪往外头跑。
怎么就成欺负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