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很漂亮。

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透亮，单纯又温柔。

凤华睁开了眼睛，瘦弱纤长的手指抚摸过流云无双的脸，露出一个极为苍白又温柔的笑容，但是她的呼吸虚弱而沉重，看起来非常痛苦。

“无双，你回来了？你瘦了许多？”

流云无双脸上笑容欢喜，也顾不得花眠就在自己身后，像个孩子似的乖巧点头：“阿娘，我回来了，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还把妹妹带回来了，她像你一样漂亮。”

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凤华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才注意到了花眠的存在。

“眠眠？！”凤华在看见花眠的瞬间，失声喊道，随即拼尽所有力气想要让自己坐起身来，手指朝着她的方向抓过来。

她曾经失去了她的女儿。

这一次，她却再也不会错过。

“……”花眠本来有些惊叹凤华的美貌和温柔，却在这一刻看见她脸上乍然出现的光芒。

凤华那双本来就漂亮至极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

几乎本能的，花眠感觉到了，这个对她而言还有些陌生的女人的爱。

她把装着冥王雪莲的花盆先抛到床边，握住了那双枯瘦的手。

“眠眠！你是我的眠眠！”凤华的眼泪簌簌流下，哭声嘶哑。

“嗯……”花眠一边将这个可怜的母亲揽进自己怀中，轻拍着安慰，温声细语的告诉她：“我回来了，别哭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