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份感情便是从这里开始变质的。
雨过天晴,朦胧日光透过淡淡轻雾洒向江南水镇的青瓦白墙。树影苍翠,行人缓慢,河上划船老翁头戴蓑帽撑着杆幽幽飘过,时不时和岸边的熟人搭两句嘴。
处处闹而不吵,清雅如画。
临河客栈二楼,闻不弃坐在窗边边欣赏窗外美景边替对面坐着的和尚添茶:“这些天,承蒙寂无师傅照顾小书了。”
“掌门客气了,”寂无手捻佛珠,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怡然自得的微笑:“佛爱讲缘,我与小书有缘便做了那么一场萍水师徒,如今缘分尽了,自然也会在萍水之中散开。”
闻不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隔壁桌跟雪无忧和沈淮聊得热火朝天的南忘书,眼神温柔:“寂无师傅说的是,只是小书她对您多有不舍,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有缘自会相见,不必烦忧更不必不舍。”寂无喝了一口杯中清茶,盯着闻不弃的眼神里莫名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离别乃人生常事,小书聪慧,自会明白的。只是……”
闻不弃:“只是什么?”
“若牵扯上儿女情长,就不一定了。小书性烈气大,许多事情喜欢走到绝境才肯罢休,掌门身为她的义父,日后可得多多费心一些。不可为的千万别为。”
不可为的千万别为……
闻不弃当下并不明白寂无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从何说起,也没有去多想,只当是出家人突然间的多愁善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