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书秀眉微微一挑,脸上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这么自信?你就那么确定拿我来威胁闻不弃能一举成功?”

“自然。”男人志得意满的深深吸了口手里的烟,眼神迷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傲睨一世的不屑:“我不妨再告诉你,我要威胁闻不弃什么——我要他死!前世因为你的死他侥幸从我手底下逃脱,这一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以心爱之人来威胁对方的性命,听起来简直是老掉牙的套路,但此刻的南忘书却丝毫嫌不起来男人手段土鳖,因为她知道,他真能干出来这事,他真能当着闻不弃的面把她搞死。

他眼神里的偏执疯狂虽然被他自信到令人咋舌的心态掩盖,但南忘书还是能从他举手投足间感觉到他身上刺骨冰凉的杀意。

既是对闻不弃,也是对她。

随着男人饮血般充满恨意的话语落地,地下室顷刻间沉默了下来,南忘书杏眼压紧与男人镜片后含笑的眼睛对视。

兴奋、期待、狠毒等复杂心绪在男人眼底交错闪现,直看的南忘书浑身胆寒不止。

周身空气渐渐绷紧,南忘书强压着害怕攥紧被冷汗泅湿的掌心,羽睫颤抖着闭了闭,藉由这个动作从眼前的片刻黑暗中猛地抓住了男人诸多话语里最关键的一点,她缓缓睁开眼抬头望着男人布满狰狞疤痕的脸问:“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男人无所谓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问。”

南忘书斟酌着词句:“你刚才说,我上辈子也是因你而死,那具体是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