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虚空之中的那个小女孩声音又响了起来，南忘书扭头望去，只见张凌鸢擦着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葡萄眼怨愤的盯着闻不弃。

闻不弃不屑的挑了挑眉：“我自然能！”

张凌鸢气不过却也打不过，只得转眼看向南忘书：“姐姐，你怎能被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迷了心智呢？你忘了你在幻境……”

“我没忘！”南忘书冷冷的打断她：“但那不过是幻境，你能让别人神智失常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但不能让我！我有闻不弃，我一见到他，就能分清。”

南忘书的话掷地有声，像是一块石子落进了闻不弃的心，激荡起一圈圈名为爱的涟漪。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身上始终蒙着一层属于篱桑竹的悲哀忧郁，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撑着闻不弃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张凌鸢不甘愤恨的脸喘息着道：“别想把我也变成疯子！”

幻境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城门口只剩他们三个人。

张凌鸢右脸上的胎记似乎更黑了，如果凑近了细看还能看见那胎记在隐隐往外冒着黑气。

雪停了，头顶天幕像是被撞裂的玻璃罩子一般布满了裂痕。

“啊！”

对峙般的沉默中，张凌鸢突然大张开双手仰头怒吼了一声，紧接着阵阵绿烟在她身上飞速爆开，无数把闪着光的弯刀在身前凝聚，她瞪着一双大眼死死地锁着闻不弃：“臭男人！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不肯相信我的话！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