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就是麻雀,就算做着凤凰的梦,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尤其是她这种只能充当别人替身的麻雀。

夜深了,纪杨安今晚想必是不会来找她了。

篱桑竹擦干净眼泪,起身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床,这都是她今早打算收拾去永安镇找纪杨安的衣物。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间门开了,混着浓烈草药味的熟悉气息由远及近向篱桑竹靠拢过来,篱桑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啪!”

突然,一只缠着渗血绷带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纪杨安着急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你要去哪里?”

篱桑竹垂着眼睛:“哪里都不去。”

“那你这是……”

“我连着一个月没有你的丝毫信息,着急过了头便想收拾东西带人去永安镇救你,只是没想到东西刚拿出还没来得收拾,你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对不起阿篱,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关于雪宁的事。”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就整整一个月一个字都不写给我,让我守着你身陷险境的消息干着急?”篱桑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都要以为你死在永安镇了。”

“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怕你多想……”

“如果真的清白,又怎么会怕我多想。”篱桑竹转过身直直盯着纪杨安压紧的眉眼:“你以前跟我说话,从来都不会结巴,如今这是怎么了?”

纪杨安回答不上来,握着篱桑竹手腕的手一个劲的发抖,不知是因为伤痛还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