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浓得搅不开的黑，车厢内的灯光勉强照亮窗外一隅之地。远处屋舍灯火微弱，伴随着偶尔响起的狗吠声，几户人家大门前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歇了一会儿，俩人围在后车座上吃路上买的速食零食，南忘书：“我这一路上都在想，方天旭跟我们说的话可能并不全是假的。”

“我也觉得，”雪无忧捏着鸡爪啃：“真假参半的那种，毕竟如果全是假的话，骗不过大人。”

“我觉得，方泽言强暴了姚月月是真，逼得她状告无门自杀也是真，但姚月月男朋友的死就不一定了。”

“怎么说？”雪无忧问。

“方天旭可是当地首富诶，怎么可能对他儿子在外面闯了那么大的祸一无所知呢，而且姚月月男朋友上门要说法，上哪个门？肯定是方泽言的家方天旭的别墅啊！”

雪无忧把手中啃得干干净净的鸡爪一丢，愣了片刻：“是哦，那这么说的话，方天旭有极大的可能参与了残害姚月月男朋友一事当中来。”

“目前也只是可能，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等把姚月月尸体上的封印解开才知道，不过，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

“方天旭既然要封口，为什么不直接把姚月月的尸体火化了呢？”

雪无忧笑了一声：“火化？火化对鬼魂封口没有用，只有在尸身上动手脚才能达到封口的效果。”

“这样啊，”南忘书恍然大明白：“我还以为只要尸体不在了鬼魂就不能开口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