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把他当条没人要的可怜狗,容玠从不恼怒,还十分甘愿,就是因为他把他带走了。
没人敢忤逆魏卿。
也许他活下来的意义便是如剧情那般,在云璋晏再无法保护云卷山庄时,被人推上那个位置,打退一切伺机而动的人。
雨势渐渐变大,满满加急,骤下的拉出一条条雨幕,窗外的莲青花都被雨水拍湿,弯下了头。
雨下得太大,容玠被周棠留在了自己睡觉的屋子里,都是男人,还是奴隶,他没觉得哪里不行。
他忘记了自己是个哥儿,这个世界还有哥儿这一个性别。
侍女们给容玠加了几层毛毯,让他睡在外面的席榻上,缓缓离开时看到屏风后熟睡没有警惕心的主子,眼神闪过讶然。
容玠擦好琴木,隔着几扇屏风,看着被屏风隔绝在后的身影。
朦胧绰影,周棠睡着时便什么都没顾,任由毯子落地,露出逶迤的白肤。
不知何时,雨又停了,任务进度也在周棠睡梦中往前进了一格。
容玠靠着,身上盖着薄毯,房间萦绕若有若无的香味,熏人欲醉,浮动暗香。
他的眼神有一瞬茫然,有种奇怪的东西堵在他的胸口,让他想要发泄。
但只要一看到周棠,容玠就明白他是因为谁这番。
这是梧今说的情爱吗。
在他眼里,魏卿秾丽,危险,唇如沾毒。
暴雨突袭江南城镇,白日喧嚣尽散,街道与江畔恢复了冷寂。
穿过了大半个江南,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落进一个画舫,脱掉湿透的外套,拆开了怀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