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长祈月，周棠就不得不敬佩一下这个痴情攻的完美性格。

他很干净，没有一丝瑕疵，好到让周棠都觉得有些惊讶。

长祈月国师没有对任何一个恶毒配角动过手，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桑思棠，他的善和恶都给了宋君怀一个人。

他观天，胸中装着国运，却只把眼神分给宋君怀，为对方产生欲念，悲、苦和嫉妒。

他旁观宋君怀四处碰壁，却在对方伤心难过时，会高坛之上走下来给予温暖的帮助。

就连后期宋君怀被逼送入宫中，国师也都克制着礼义，压抑着反噬进宫看他。

当真是二十四孝好老攻啊，周棠在心中轻啧一声，偏头看了看眼中闪过羡慕的宋君怀，嘴角轻挑又暧昧的勾起一侧弧度。

崇拜那样的权利吗？还是羡慕对方被所有人仰慕呢。

有这么一个贤内助帮忙在侧，就算遇到多难的问题，也不会充满绝望了吧？

既然身后有这么多帮手，自然也是不缺他周棠这一绊脚石捣乱的。

反正他无拘无束惯了，倒不如衬了桑思棠的性子尽心继续做那些坏事？

反正他生来恶毒。

这么想着，周棠忽然拾起面前的桃花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多余的酒渍缓缓从嘴角流出，被他抹到嘴唇上，像是陶醉般眯起了眼，细细品尝着唇上的酒香。

“不要多喝。”

就当周棠还想再喝几杯时，身后的青年伸手按住了杯口，然后蹙眉微侧身对着他说了什么。

他凑在周棠耳畔小声低语，声音粘稠的就像是刻意蛊惑主人的恶鬼：“主子，切勿贪杯，否则醉了可莫怪奴才干些什么事。”

“没规矩，滚一边去。”周棠登时就勾着唇角白了他一眼，眼底闪着轻嗤，似乎在嘲笑狗东西越来越忍不住，和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