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下，给他道歉。”

周棠小手一指，语气里的凶戾无端让人发凉，他指了指被搀扶起来的那腿软小少爷，下巴朝江北暮扬了扬。

那名小少爷脸色发白。

“卫暮，你起来。”周棠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站我身边来。”

江北暮听话的起身，此时这张如墨如画的俊脸才显露到周棠眼里，锋眉墨眸，五官锋锐却俊美无比，即使此时只是个奴才，身上的气势也不寻常。

因为疼痛，此时他微垂着眼眸，眼睫颤抖，薄唇都被咬出了血痕，那张年轻苍白的俊脸变得更加脆弱。

他缓缓移步，站在了周棠身前，眼底闪过一缕晦色。

“他刚刚是如何叫人打你的，我叫人打回去。”周棠嘴角勾着顽劣的笑，桃花眼涌上一抹水色，看起来更招人怜爱。

“一切听主子的。”江北暮额角鼓起了青筋，缓缓掀开眼皮，如深渊般能够吞噬人的漆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这玉面修罗，眼底透着令人发寒的情绪。

周棠却直接随着大家所愿当了这活阎王，笑着看向那名双腿发软的小少爷，“听到没，他说他听我的，那就跪下来，然后用手爬过来给他道歉吧。”

堂堂一个小少爷给奴才道歉，这不是奇耻大辱吗？众人心想。

那名小少爷也是这么想的，脸都憋紫了，可他能拒绝吗，看着立刻离他远去的狐朋狗友，他更惨白了脸。

他不能得罪小侯爷，小侯爷折磨人有一套。

似乎回想了不好的记忆，他没什么犹豫，迅速跪下，用手狼狈的爬到周棠和江北暮的跟前，用肮脏的手不断摇着，眼底有着惊恐：“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北暮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