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我最讨厌吃草莓蛋糕。”慢悠悠坐起身,周棠又端起那盘子舔了一口蛋糕,然后用力一把抛到门上。
盘子连着蛋糕都碎在了门上,粘稠又滑稽的奶油红白相间,顺着弧度缓缓滑下。
因为张唇说话,青年的脸颊与唇瓣不可避免的沾上几抹奶油。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那双眸子闪过几丝恶意。
他故意将纱布一把拆开丢到男人身上,然后一脸厌恶道:“杜昼裴,这几天我已经演累了,既然已经挑明了,我也就不装了,我就是这样虚伪要面子的人,如果你不放我出去就给我滚远点。”
他可不想背负这莫名的愧疚感,所以倒不如将一切事件扭转,让杜昼裴承担这一切。
“等等,我先出去,你在这里先冷静一下。”杜昼裴只感觉脑子里的东西突然多的快要爆炸,即使周芝楚这么说,自己也有些半信半疑,但他还是不想放他走。
骗到手的猎物会有人再放掉吗?即使青年说的对又如何,杜昼裴也要定了他。
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杜昼裴脚步急促地朝门口走去,最后看了一眼静坐在床上的青年,他缓缓关门将锁扣上,像是生怕周芝楚逃跑。
“昼裴?你拿着用过的纱布做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男人,右手杵着欧式复古金纹的拐杖,慢慢踩着阶梯上楼。
他漆黑的头发全部梳到了脑后,露出一张成熟至极的俊美脸庞,那双狭长的瞳眸眼里闪烁着精光,看起来高不可攀。
“父亲……”杜昼裴呐呐的看着气势内敛的男人,慌张的将手里染血的纱布缠一圈握在手里,“我正要拿去丢掉。”
“别叫我父亲,要叫家主,我告诫了你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