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平王目光随意地扫过来,淡淡问道。
“在下是本次春闱的会元溧阳徐流臣。”
徐流臣恭敬回道。
“哦!本王想起来了,你的那篇「行赏忠厚之至论」不错,言词犀利、论理深刻,见解明炬,十分惊艳……”
“你的会元,还是本王亲点的。”
“只是只见文章,却未见人。”
“今日得见,确实一表人材……”
“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唤我一声座师……”
东平王目光在苏妙卿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削薄的唇轻启缓缓道。
“座师。”
徐流臣听到东平王亦认同他关于「行赏忠厚之至论」的观点,不禁十分激动,连忙唤了一声。
接下来,东平王萧峄对于徐流臣的那篇「行赏忠厚之至论」提出了一些意见,句句都是一语中地,让徐流臣颇有醍醐灌顶之感。
原来,他以为自己所思所虑已经十分周全,却不想依旧有这么多处漏洞。
东平王的眼光果然辛辣无比!
和东平王一比,他还差得很远……
“真是惭愧、惭愧……”
徐流臣将东平王所说的全都记入心里,面有愧色道。
“无妨……”
“你所缺的无非是经验而已。”
小小年纪,就已有如此心胸见识,日后定是不凡,若细心培养,定会是国之栋梁,为太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