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小喜鹊还是个孩子,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但这样的年代,也正常。
还有指腹为婚或者娃娃亲的,定得更早。
钟翠翠很不安,“娘的意思是,要把喜鹊嫁出去?”
可是除了娘家这几个侄儿,她不知道有谁值得托付。
七杀:“你放心,娘会好好挑选。”
也知道她的担忧,顿了一下,安慰道:“如今咱们家不比往日,小喜鹊还有从容这个师兄,没人敢欺负她。”
从容,是苗修的字。
钟翠翠像怕被谁听见似的,小声道:“娘,苗大人真当你是老师?”
这是一件全家人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
十年苦读,金榜题名的县令大人,为啥这么看得起自家老太太?
还有高老爷,为啥也让小少爷拜师?
因为实在想不通,后来也就不想了。
七杀:“怎么不真?拜师帖还在我这儿呢。”
钟翠翠有了些底气,不再执着于将女儿嫁回娘家,服侍娘亲躺好,便要回房。
就在此时,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奶奶,苗大人来了!”
钟定田扬声道。
虽然苗修让钟家孩子叫自己师兄,但他们一般不叫,不敢。
“老师!”
苗修顾不得礼仪,直接冲到七杀屋里。
七杀起身,钟翠翠怕她着凉,赶紧给她披上大衣裳。
“急急忙忙的,什么事?”
苗修看了眼钟定田和钟翠翠,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