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林尚书命人押过来的,但正因这样,才更需要卖林尚书一个面子。

江越铖冷哼一声,道:“军法非儿戏!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女婿,今天老子也得治他!”

身为将军,他最厌恶、最痛恨的便是逃兵。

一人带头逃窜,就有可能导致军心不稳,溃不成军,好比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叫他怎能不恨?

陶参军想到宋安豪和林府的恩恩怨怨,也就没有多话。

他要是有这么个女婿,估计也巴不得让其吃点苦头。

只不知那位林六姑娘后悔了没有?

月上柳梢,宋安豪的琵琶骨弹奏出神奇的乐章。

过程十分痛苦,宋安豪嚎叫得像受伤的野狼,数次要说自己是北羌国国王,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住。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说出来,江越铖会假装没听见,然后直接拆了他的骨头。

忍着忍着,他晕了过去。

酷刑就这么结束了么?并没有。

江越铖临夜给宫里递了信,得到皇帝的首肯后,当晚给宋安豪喝了参汤,治疗伤口。

第二日,拖着宋安豪游街过市,出城门,进入京郊大营。

当着全军上下,江越铖袒胸露背,亲自行刑。

“看好喽,这就是逃兵的下场!”

浸透了鲜血的军棍重重打在宋安豪背上,一下又一下,就像永远不会停止。

好疼,简直比分筋错骨还疼,疼入骨髓,疼得让人想发疯!

宋安豪哭不出声,精神都恍惚了。

他为什么回中原?好好留在北羌国当国王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