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废话。”
她穿过来这会儿,钟世文已经死了一年多,钟不息正在发烧。
不容易生病,不等于不会生病。
体温太高,才导致全身肌肉酸疼。
那一世,钟不息是自己挺过去的。
战后的很多人,都没有看病吃药的概念,挺得过去,好了又是一条好汉,挺不过去,死就死了。
人命如草芥。
七杀不用硬挺,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刚要起身,就听见有人推开了窝棚的门。
“小妹,喝点水。”
进来的是钟不弃,最小的哥哥,手里拿着半瓶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
七杀:“我不渴,三哥喝。”
钟不弃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将目光从瓶子上移开,摇头道:“不,你生病了,大哥说这水是你的,谁也不能喝。”
七杀坐起来,“我好了,不用喝水。”
钟不弃摸了摸她的额头,高兴地叫道,“真的不烫了!”
七杀:“嗯,你快喝水吧。”
钟不弃没受住诱惑,喝了一小口,拧好盖子,珍而重之的扒开地上的破烂床铺,将瓶子藏到埋在土里的铁箱子里。
这是他们最值钱的家当。
水是珍贵的资源,他们所在的三号小镇只有两处可饮用水源,每人分到的很少。
他们家又没个大人,份额常被人抢走,每天只有两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