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齐厂长赶紧跑下台阶,“夏干事,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解释一下。”
“是关于孔良超收买你的那件事吗?”夏青棠开门见山。
齐厂长吓得脸都白了:“我其实没有收他什么东西,我当时就是有点糊涂了,当时家里也是有点儿事儿需要帮忙……”
“所以还是收他东西了嘛。”
“我后来没有了呀!后来他还去找我了,我都没有理睬他的!那次真的是我糊涂了,我……我在棉纺厂奉献了一辈子了,夏干事啊,你看那件事,能……能当做没发生吗?我就快要退休了,我就只想好好退休,我真的……”齐厂长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夏青棠说:“查孔良超的时候都没有查到你,说明你已经没事儿了,不用担心这个的。”
“你不会去跟谢老专门提到这件事吧?”齐厂长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反正没有专门提过,以后,只要齐厂长不再做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也不会专门去提。”夏青棠说完就坐上车子,脚一蹬离开了。
齐厂长站在原地看着夏青棠越骑越远,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他转过身去看向台阶上的夏大明,刚要张嘴,夏大明就哧溜一下跑进去了。
第二天,夏青棠跟谢家的事情就慢慢在厂里传开了,刚开始只是小范围的散布,等一个礼拜快要过完的时候,几乎全厂人都知道了,而他们工会办公室,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部门。
因为其他部门可以肆无忌惮谈论这件事,但夏青棠人就在这里,她自己不说,工会的人如果不去外面找人聊天,也没有消息来源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