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晚饭时间,谢瑾萱一个人端着盆子回来了。
他身上有着香皂的气味和烟味,混在一起微微有点呛人,夏青棠咳嗽了几下,他立刻脱掉身上的毛线衣:“得让向前少抽一点儿烟了。”
“没事儿,戒烟也要慢慢来的。”夏青棠说:“我这是之前在车间留下的问题,你别跟老骆说戒烟的事儿。”
“抽烟对身体不好,现在回城了,没那么苦闷了,还是要劝他戒掉的。”谢瑾萱说:“他在乡下插队,也实在是遭罪的,他个子大,看着壮实,在知青点有什么重活累活都是他先上,结果腰跟腿都受过伤,幸好回来得早,应该养得回来。”
夏青棠说:“那你们俩不如一起去看中医,调养也要趁早。”
谢瑾萱轻轻一笑,拉住她的小手说:“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儿了。”
夏青棠说:“怎么能不担心呢?有旧伤的地方,总归是不一样的。”
“那行,等过段时间,我跟向前一起去找个中医瞧瞧。”谢瑾萱说:“好了,咱们赶快上楼收拾东西,原本说好了下午收拾东西的,结果一点儿正事没干。”
“没关系,实在收拾不出来,过两天再回来慢慢收拾嘛。”
但话是这么说,夏青棠还是跟谢瑾萱上楼收拾了一会儿,他一边收拾一边说着骆向前的事儿,看得出来,发小的回城让他非常开心。
第二天刚好是礼拜一,过完年的人们纷纷回到了工作岗位或学校,马路上熙熙攘攘,全是朝气蓬勃的人,谢瑾萱也一大早就骑车把夏青棠送到棉纺厂门口。
“夏干事,早啊,看你红光满面,看来年过得很不错啊。”保卫科的老任乐呵呵地跟夏青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