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是享乐主义。”黎觉予实话实说。
“是的,但是艺术本身就是享乐,大家聚在一起,分享自己内心澎湃情感,在那一刻,艺术不再是艺术,而是融入大家的工具…”
工具…可能因为黎觉予一直在想彩妆事业如何发展,现在听到什么,都能联想到彩妆上。
费尔森先生不知道黎觉予思绪飘出十万八千里了,拍拍手喊了一个不苟言笑的法国妇人进来,介绍说:“这是希特夫人,曾经在皇宫内教导皇族贵人礼仪,由她指点必定事半功倍。”
“希特夫人好。”黎觉予友好地打招呼。
然而希特夫人却只用目光下移,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复。
正当黎觉予犹豫要不要再问候一声时,希特夫人开话了,怒斥道:“太粗鄙了,太粗鄙。”
“这是我在法国见过最粗鄙的女孩,毫无礼仪毫无家教甚至还有口音,不出意外的话,不懂引导、指导、激发、振奋的你,和优雅脱俗者完全没有关系的你,未来只能当卖花女…”
“噗嗤…”林恩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直到希特夫人冷冽目光扫过,他才抿嘴不敢再笑。
希特夫人还在教训:“你要学习的还很多,首先先从走路开始练习。”
“拿上锅碗瓢盆,换上芭蕾鞋子和练习服,准备好哀嚎吧…”
丢下这句可怕的话后,希特夫人率先转身,朝书房方向走去,临进门前身形还微微顿住,像是在示意黎觉予尽快跟上。
身边舅侄俩同情的目光引人注目。
希特夫人这和深宫教养嬷嬷别无二致的威严面孔,使黎觉予难得脚步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