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堀越旬身上鞭笞, 恐怕他已经遭到反噬了…这点让黎觉予有点惆怅, 她在想自己会有报应吗?自己玩弄过的手段,似乎只比杀人好一些。
还是说, 一切都是幻境,不要深究为好?
黎觉予怅然拍抚胸口,余光间发现茶室灯光还亮着, 似乎是将司和夫人还没离开茶室。
她打开窗户,隔着半空遥望那点昏黄灯光,有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不安感。
“这是在干什么呢?”
茶室内,仆从全都退下,只剩下母子二人相对而坐。
不知道先前夫人说了什么,反正物部将司语气很激动,质问说:“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已经从文学系转到金融系了,难道他打算说话不算数吗?”
“你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别开玩笑了!”物部将司气血上涌,脑袋一抽抽地疼:“这些家族主事人都是一个模样, 全都逮住可怜的女子吸血, 现在又想效仿过去, 打造一对怨偶。”
物部夫人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换做平时,物部将司会立刻察觉到母亲血色全无, 从而贴切温柔地安抚对方。
可他实在太在乎黎觉予了,刚刚父亲的行为,无异于在他底线上蹦迪。
“我都知道!”物部将司不管不顾了:“父亲如此虚伪,用婚姻换取利益,在茶室养小妾。我也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也不想让我知道。”
闻言,夫人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她一直呵护保护的少年,实际上什么肮脏都知道、都清楚,却感性地察觉到母亲的回避和有意隐瞒,从而顺从地闭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事情。
再看向物部将司清澈的双眼,竟然只剩下心疼和后悔的感觉。